有这么一个人,他把青春献给祖国,只带着满身伤痛回归,厚重的臂膀是敌人无法跨越壁垒,这是一个中国解放军人,这是一个关于老兵的故事。
老兵叫什么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这个一身破旧迷彩服站在烧烤摊前忙碌的人曾经当过兵,打过仗。风吹走他身前的烟雾,你会看到他脸上仍留着一丝坚毅。老兵不轻易与人说起他过往的经历,只有在酒后趁机问起,才会发现他的眼睛突然变红、变亮。
老兵1980年初次参战,正是那场中越自卫反击战。老兵时任侦察连副连长。侦察连一马当先是全军尖刀中的刀尖,沿文山一线,自麻栗坡扎入,最远深入敌后400公里。因侦察需要,穿的是敌军的军装,最近的时候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和敌方打照面,随时做好杀人和被杀的准备。
老兵虽是江浙人,却骁勇得很,扣林山战役时,他领着一个排伪装成一个营,据守高地一昼夜。增援的队伍一度被阻在半途中,老兵领着手下的几十个兵一次又一次击退敌方整营建制的波浪攻击。
辗转征战的数年间,老兵到过74个高地。大大小小的阵地战及遭遇战,他光近距离毙敌20余人。参战一年后,老兵已从副连长升为侦察大队代理营长,彼时他二十三四岁光景,手底下的几百名士兵大多只有18、19或20岁。这几百名年轻人,大多殒命于1985年5月28日。
当日,他们为了应对越军的6月反击,深入敌后侦察火力配备、弹药基数、换防兵力。刚刚完成侦察任务,返程行至麻栗坡,离国境线只有48公里处时,忽然遭遇重火力伏击,被包了饺子。包围圈越缩越小,平射机枪和火焰喷射器交错攻击,眼瞅着老兵和他的侦察大队就要全体被俘被歼。
枪林弹雨中,老兵组织大家做了一次举手表决,做了一个决定,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向我开炮。
在和后方争犟了13分钟后,炮火呼啸着打了过来,越军立马进行炮火反覆盖,雨点一般的炮火揭开的是后来被载入史册的“5?28”炮战。
老兵什么都听不见,身上不停地中弹,被炸飞,又二度被炸飞,气浪把他挂到了一旁报废的坦克炮筒上。后来打扫战场时,人们以为全员阵亡。直到次日凌晨,他才被人发现。
他当时的伤情如下:
腰椎断2截
胸椎骨断4截
左肋骨断5根
右肋骨断9根
左手手腕断裂
右耳缺失
双眼眼膜灼伤
全身弹片无数
……
“5?28”之后的七个月内,老兵时而昏迷时而苏醒,历经了24次大手术,被定为二等甲级伤残,医生费尽心力救治后,笃定地下结论:全身瘫痪,终生卧床。在术后的昏迷中,军委嘉奖他为一等功臣,终生疗养,享受正团待遇。
老兵全身瘫痪,一动不动地躺在疗养院病床上,躺到1988年8月1日时,他将自己的终生俸禄捐献给了希望工程。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随着时间更迭,这个数字水涨船高,但不论涨得有多高,老兵分文未动,全部捐了出去。他不肯花这份饱浸战友热血的钱,固执地选择终生捐赠。
老兵瘫痪了整整四年。慢慢恢复了一点儿上肢力量,可以轻轻地挠挠雨林湿气遗留的瘙痒。一天,他夜里睡觉时,迷迷糊糊中挠破了肩胛处的皮肤,抠出了一枚弹片。半睡半醒间他继续抠,抠得床单上鲜血淋淋,抠得背上稀烂,到天亮时,他抠出了整整十八枚的弹片。
奇迹发生了,老兵不可思议地站起来了,疗养院的人都震惊了。一年后,疗养院的人们再度震惊:老兵跑了!他是国家天经地义要养一辈子的人,但他决绝地认为自己既已康复,就不应再占用资源。他用了一整年的时间恢复好身体,然后跑了。
老兵在人们视野中消失了很多年,当他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成为两家店的老板,生意红红火火,娶了当地一位善良彪悍的女人,生了个大胖小子,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他用几十年来幸幸苦苦攒的钱招募了一批退伍老兵,组建了一支民间救援队,依然拯救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在这里,我代表一个即将走上军旅的国防生向所有为我们祖国人民奋斗终身的老兵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学习怕苦,训练怕累,这样的我们如何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有人说我们不上战场怎么培养血性,其实不然。五公里最后冲刺时的嗷嗷喊叫,秦岭拉练时的毫不退缩,边院集训时的坚持不懈无不诉说着作为国防生的我们身上的血性!时代在召唤我们,努力成为一个有血性,有本事,能打仗,打胜仗的真正的军人,就是我们对祖国人民最好的答复 !